七十二城

在清醒状态下走出清醒
在堕落过程中追求堕落

【GGAD】理发师格林德沃10

理发师陶德au 

杀人狂魔理发师GG

失忆的可怜甜心AD

我流薛氏甜饼

HE(?)




阿不思的质问绝对在情理之中——


但是,为了以合理的方式叙述他为何违背他本性的道德规范,胆敢犯下私自翻找他人宅邸秘密这样的“罪行”,我们还是给他出一个独立段落为他辩护一番。


首先,即使有着失忆的缘故,如今的阿不思倒也不是完全不了解水手的生活是怎么回事儿(虽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水手们对他的强烈敌意...)而凭着盖勒特描述,他只觉得盖勒特的海上旅程充满了梦幻色彩,这让他感到不真实,即使上岸的水手和海上的水手其实完全是两个概念,但肮脏的夹板和贫瘠的食物仍不会因此变得美好起来。


但是,在盖勒特的的描述中,水手就是跳着角笛舞、痛快花钱、讲述精彩故事的人。毫无疑问,对于任何一个没有上过船的人而言,这个行当就是如此充满了梦幻色彩。


实际上,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们都知道,水手的真实生活其实是被小说和戏剧神秘化了,只有亲身经历过,那些被道听途说欺骗的人才会知道什么是真实情况,什么是文学加工。

阿不思只当盖勒特是为了安慰自己过于脆弱紧张的心脏,而另一个破绽又很快使得迷雾涌上他的心头。


盖勒特的叙述中一个大副的名字,他曾在另一个人的游记中看到过,一个吉普赛人,一个吉普赛大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名字,真的这么巧合么?

如果盖勒特要为自己编织一个美好的航海历程,为什么不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而是别人写下的游记....


失忆的人内里的敏感致使他做出了私翻别人家底的举动,但当盖勒特这个骗子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时,阿不思并没有表现的那么生气,他的忿忿是深藏于心底的,一部分来自己窥探他人秘密的心虚,另外一大部分则来自于莫名的酸味,即使盖勒特骗自己那又怎么样?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保持真诚.....


若是万能的理发师先生有读心只术大概就可以窃喜了,可格林德沃没有,而且他此刻状态很差,他知道,自己在今晚又一次方寸大乱。


他们在漆黑的天空下久久站立,有时盖勒特觉得阿不思才是背后那栋阴森房子的主人,此时他如砧板上的鱼,正被抉择着会不会被拒之门外。


不过阿不思没有选择这么做。


“算了,”四目相对,还是邓布利多先败下阵来。


盖勒特慌张抬头,谢天谢地,他总算发现了邓布利多别扭的情绪。


“我不想瞒着你。”他小心翼翼地跨进自家的门槛。


“你已经这样做了。”阿不思叹了口气。


毕竟挖掘别人的痛处是不人道的,但他是如此厌恶隐瞒与不真实,那会让他感觉一切都虚无缥缈,那会让他怀疑自己的存在。


“我事先说明,没必要道歉,但别指望我毫无芥蒂。”


这话听起来有些无理取闹,但正是阿不思此刻的真实想法。


盖勒特能怎么办呢?文达说的话还在耳边,此时并不是他心目中与阿不思坦诚相待的最好时机,但却迎面砸来的一个微妙的契机。今后还有多少可以让盖勒特有诉说衷肠的冲动的契机呢?


鉴于这个缘由,他打算在今晚抛却一下所谓的理性。

“我们上楼说好么?我想我们需要一杯热红酒和一块羊毛毯子。”


很神奇,格林德沃那双冰冷的,像特殊烧纸而成的蓝色琉璃瞳孔居然也会闪烁出那种炽热的光。


阿不思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闷头去热红酒,太犯规了,他想,这个骗子怎么生了双这样的眼睛,教人无从拒绝,无不相信。


他们在卧室里开始这场郑重的会谈。这间卧室有着神奇的魔力,对于睡眠障碍者来说有着出乎意料的安全感,或许是阿不思生来没有家的概念,以至于这个小小的安定的房间,以及房间主人的睡前故事满足了他内心极其空缺的一小块。


正如盖勒特惶恐的那样,依赖来的是那么的快,以至于他不知道如何提及其余的爱情。

“我得想想从哪儿说起...”盖勒特坐在床的一侧苦涩一笑。阿不思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半搭着被子耐心地等待着。


“从孤儿院出逃我提前联络了一艘商船,我的原计划是我们俩一起先回德国,当然,最后是我一个人走的...”他干下一口热乎乎的红酒 ,阿不思热的匆忙,香料味浮于表面格外冲鼻,但麻痹神经的酒精效果还是在的。


“是因为...阿利安娜吧。”


阿不思一直对他们的分别十分好奇,而在盖勒特面前却总是把这份本能尽可能的压制,他很少发问,因为他已经能大体猜出来这不是段美好的记忆。


“你想起来了?”


“一点点...好吧,大概只是一种预感,你的计划里可能不会带上阿利安娜,而我很难选择放弃她。”阿不思如是答道。


盖勒特拧过头,把五官埋进大片阴影之间,嘴唇微微翕动——


他想说我的计划里本来有这个疯丫头,我是多么憎恨疯癫,可是为了你我甚至可以忍受有一个疯子妹妹,我们可以去偏僻的乡村,去没有人能打扰的地方。若不是那个意外......


有些话现在说出来很容易博得所谓的原谅。可他还是选择略过这一部分,对此他们二人有着共同的默契,都希望这糟糕的过去是阿不思自己回忆起,而不是让一个人痛苦的讲述给另一个人痛苦。


于是阿不思主动打断,迫使盖勒特不必描述那段过往,“我想起来的是,你似乎是十七...”

“是十六。”

“对,你十六岁才来孤儿院...”

这么大的岁数,照理说,不会有任何一个收容所还愿意收下这么个男孩,他几乎快可以自食其力了...


也许是因为他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总之,一个异国小孩儿似乎能给院长大人的述职书里增添点色彩,他才被这样拉到了孤儿院。


盖勒特知道阿不思在好奇什么,他十六岁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沦落到伦敦这片黑色的土地上。

“不用费力回忆,我在那个夏天也没有选择告诉你,因为那不是什么美好的过去。”


酒精似乎和热气一般迟缓的回到了他的躯体,盖勒特的眼神有些散乱,开口时像是在吟唱:


“我很小的时候,家里请过一个吉普赛占卜师....他说我这辈子手上不能沾血,一旦破戒就会是无休止的灾难。”

阿不思适时的静默着,当起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我的母亲很早去世了。我记得她的模样,记得她抱着我唱摇篮曲,但是对于她的死亡我无动于衷,甚至感受不到悲伤。”


“你还太小了。”阿不思轻声道。


“当然,还有一个比我还要平淡的人是我的父亲。”盖勒特握着酒杯的手掌略有施力,手背上一条流畅的青筋微微凸起。


“他举行了盛大的葬礼,然后又飞速的换下城堡里的黑纱,迎娶了他的一位情人。”


说到这儿,他却并不愤怒,也许格林德沃夫人确实去世的过早,又或者有别的什么事,使得那厌恶的情感抑制了生母去世的悲伤。


“她是一个....疯子。”


屋里极静,好像所有的器物与自然都在一齐无声的呕吐。


那个愚蠢的男人可笑的以为这是美丽的一种形态,病态的美人更能激起他畸形的审美。而且这位新上任的格林德沃夫人不怎么会笑,话也很少,没什么诉求也没什么交际,不会管这管那不会因为她嫖妓大吵大闹。


昏聩的老男人以为那是供他摆布的人偶娃娃,甚至把自己还未识字的小儿子放心的放到那疯女人的屋里喂养。


他太小看疯人了。


盖勒特尽量以一种客观的,冰凉的态度对待曾经发生的一切。


“她...没有虐待我,大多时候她的情绪还算稳定,但是她几乎不会和我说话,要么一个人看书,要么就对着窗外发呆,流眼泪。”


这使得聪慧如盖勒特,在开口说话时都比同龄人要慢上许久。而最最让他畏惧的,则是女人的眼睛,混沌的,没有神采的,没有人类情感的,好像随时会坠毁的高楼。


他天生的畏惧那种眼神。


因此,在十二三岁的时候他就频繁的逃离这个家族,可毕竟还算格林德沃家的小少爷,至少流浪在外也不会短了吃喝。


而就在他十五岁的一次叛逆离家时,一件他预感里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年幼时他无数次被噩梦惊醒的内容于现实中重现——


疯子一样的继母烧掉了老宅,火焰成了疯人的鼎盛时刻,整个城堡里的人几乎无一幸存,只有盖勒特在外滞留,逃过一劫。


但他却一夜之间变得无处可去,没了任何的名号和经济支柱


“我对我的父亲没有一丁点情感,但那个女人在火里.....那样砸掉他的头颅...”

“你看到了?”阿不思紧紧握着他的手腕。


“有人告诉我的。验尸官后来也说我父亲死于后脑撞击而不是烧伤...我无数次的去构想...”


构想那个女人,如何提起重物,狠狠砸向亲生父亲的头颅...


“就像你弄死那个守卫。”阿不思突然道。


那个,盖勒特杀的第一个人,被阿利安娜引来的看守。


“你想起来了?”盖勒特苦笑。


“一点点。”


“在那之后,我也时时怀疑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我的幼年和这个疯女人呆在一起,在遇到你之前我每一个疯狂的杀人念头都是拿她来模拟的。”


所以连第一次杀人,都下意识选择了和疯子一样的方式。


可阿不思的重点并不在这里:

“所以你才对阿利安娜有着天然的厌弃吗?”


盖勒特无声默认。

“那不是你的错。”阿不思道。


那又是谁的罪呢?


照样没人回答。


tbc.




我回来更文了!三次发生了一些事情耽搁了,而且又迷上别的cp呃...

但是不用担心,这篇不会坑的!因为大纲已经写的很完善了——

看到了很多人的评论非常感动,谢谢各位。【鞠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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