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城

在清醒状态下走出清醒
在堕落过程中追求堕落

【GGAD】理发师格林德沃09

理发师陶德au 

杀人狂魔理发师GG

失忆的可怜甜心AD

我流薛氏甜饼

HE(?)




“盖勒特,是他么。”文达严肃地拿出金红色的徽章——红宝石大写的W,那是她从尸体的内兜里掏出来的。


盖勒特记得他方才才从男人的外衣袋里找到过一个了。他两指捏起这奢华的徽章,嫌弃地和自己的眼睛拉开一段距离,像是在捏世上最污秽的东西,靠近一点都会让他的沾上霉运。

“嗤。”他将焦虑的浊气暂时一吐而快,好让自己冷静起来。“都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把这东西在身上存这么多,当英镑使吗?”


格林德沃家族曾在在德国有着悠久绵长的根基,他们如同传说中所有古老家族一样有着历久弥长,神秘奢靡的古旧城堡,而这令人心驰神往的庞大建筑在一个平常不过的日子里,也如无数杜撰的恐怖故事一样伴随着女巫的尖叫,消逝在一场可怕的大火之中。自此之后,再无格林德沃这个姓氏之说。


确实是个遥远的故事了。


文达即使回想起来,都觉得那应该是一个梦境衍生出来的唬人传闻,她伸出手指敲了敲徽章的反面,示意给盖勒特道:

“而且这个应该是属于你的。”


徽章后面浅浅刻着盖勒特的名字。


“好吧,那么这财务的真正主人允许你把它转卖了,这红宝石值点儿钱,你或许真的可以卖一年的牛肉肉饼。”


这里是伦敦,已经没有人在知道这个鲜红的W本来的意义。


“千里迢迢的来到伦敦却死在你手里,也算因果报应了。看来他是来解决我们的财务危机的?”

文达抛着这沉甸甸的徽章,她可不会把这东西随意出手,价值连城的财宝后刻着一个理发师的名字,这也太引人注目了。而且就她而言,这徽章厄运缠身,最好的归宿应该是在大火中被丢弃遗忘。


“他没有认出我。”盖勒特说道。


“那是因为你的刀太快了,亲爱的。”文达同情地看着男人的尸体,那死人的面孔还呈现着不知所措的僵硬神情——


当他孤身走在陌生城市的街道上,又累又渴,一个理发师热情的招呼他,他远远看不清理发师的面貌,可那金发是那么熟悉且惑人,当他不由自已的迈进那店铺的大门,血污却早早沾上了眼球....至死未能使他看清那头金发的主人。


“所以他为什么会来到伦敦?我有一种直觉,这不会是偶然。”

女人的直觉最好还是要接纳,况且盖勒特并不是个笃信巧合的人。可他实在想不出这人来英国的目的,他应该在杀人前来一个严刑逼供.....


果然,旧日的回忆还是会在不经意的某一天把他逼的毫无理智。


就在盖勒特唾弃自己所谓软弱之时,文达突然扭头,那双猫眼石般的眼睛迸发出伶俐的,慑人的光亮,“我有一个猜想。”


她舔舐下唇的姿势像极了一条高贵优雅的猫。

“敢听吗?”


来自猫科动物的挑衅自她上挑的唇角传达完整,而盖勒特感觉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却并不因为这位女士的任何神情。


只是因为他隐隐猜到了那个猜想,仅仅是触碰到那种可能性的一丁点边角,那种意识里的惶然就如同寒冷的冰雪冻住了头盖骨,而即使如此,也没有阻挠他的脖颈弯曲,不受控制的点头。


文达受他准许开的口:“我猜,他是来找人的。”

不不不,不要往下说了!

“找一个疯女人。”

不!


文达当然听不到这些不属于这个空间的恐惧,她因大胆的妄言而兴奋且焦虑。


“你瞧,意大利人死了,你觉得像他那样的家伙去过德国的概率是多少?或许他碰巧在那里认识过一个女人...”


地窖的烛火起伏不定,将一切影子拉成扭曲的异形,文达强压下内心的波澜打量起盖勒特的脸色,理发师的大半张脸沉浸在光影无法触及之处,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意大利佬死在书桌前,钢笔落在地上,没人知道他在写什么,炉火里只剩下纸张的灰烬,如果他是认出了谁?写一封举报信,嗯?”


“文达·罗齐尔——”盖勒特终于开了口,然而这已经打断不了这位大胆的女人。


“伯德拉姆给那个疯子出了八百英镑的赏金,可他们连一张肖像也不敢透露....”文达张开纤长的双臂,仿佛那个醉醺醺的治安官还烂泥般倒在她的怀里


周围回到了那个热闹的馅饼店,她正用指尖馥郁的芳香蛊惑男人的鼻头,这没出息的治安官正向她大下海口,声称自己一定能抓到那个疯子拿到赏金。


“没有肖像,怎么有人找得到她?”女人的唇是世界上最柔软的棉绒无法匹敌的,当它附着在男人的耳边,这位治安官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不能..不能透露他的信息,他可是个大美人!那么美丽,那么危险,如果你看到了他,看到夜幕下那双疯狂的眼睛,你就知道那一定是他....”


看不出这位治安官还与荷马是近亲。不过我得收回前言,他的职业道德还算的上上乘。


文达在这昏暗的地窖收回双手抱胸而立:

“一个身份敏感,疯狂可怕的,美人,beauty——”


“不可能是她!”盖勒特脱口而出,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恐惧时那种无力感一下涌上心头,


“她已经,死了。”

他再次压回了漂泊不定的理性,却总有人忍不住来刺激他。


“不,盖勒特。”文达摇了摇头,“不一定。”


盖勒特否决道:“你也看见那场大火,不是你我就没命了...”


“可是没有人亲眼见到她,没人从火里找到焦骨,你也没有,我也没有。”文达说着,似乎连带着眼底都浮现出那场滔天的大火,没人看到那漂亮的疯女人,但大火四处都回荡着她的尖叫。


“伯德拉姆的疯人就在这半年才被关进去,万一是她——”


如果是她,好像一切逻辑就通顺了。莫名的杀戮有了源头,悬赏抓捕的支支吾吾也有了原因——这女人身上也应该有一块格林德沃家族的勋章,疯人院的院长知道她是异国的贵族,即使关押了她也不敢声张......


“那她来干什么?再来烧死我一次吗?”盖勒特干巴巴道。


“盖勒特,你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一个疯子愿意流落道哪儿是没有逻辑可寻的,但至少这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来到伦敦。”

说罢,她踢了踢脚下的尸体。


盖勒特闻言沉默了一晌,他的情绪即使失控也不会太久,又或者他能在失控之中抓到部分良序,好让外人看来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说得对。”盖勒特将他的蓝眼睛闭上再睁开,重复多次后最后一丝波纹也在眼底消失不见。

“抱歉,刚刚我有些失控,猜想很有道理,我回去会排查的。”


文达点头,“我会帮你搜寻消息,在此之前我们得把他变成肉糜,好填饱那群猪猡的肚子”


随即他们大笑起来,飘荡地窖里的回声仿佛清空了之前所有大火燎过的烟熏回忆。


“阿不思知道了。”盖勒特换了个相较轻松的话题。


“你告诉他了?”


“没有。”但至少没有欺骗。


“那他一定伤透了心。”文达对于在爱情中盲目的男人总有着恨铁不成钢的忿忿。


“我不想让他...”盖勒特试图解释。


“得了吧,你压根儿没想瞒着他,你只是对坦白有点恐惧。”文达得意一笑,她的直觉实在精准的有些吓人。


“他爱上你了不是?即使在他现在对你毫无了解,还清楚你是个没什么理由的杀人犯这个情况下,他还是爱上了你。”


“那不算是爱!”盖勒特反驳道,“那只是...那只是,你知道他什么都忘了,我又是他的老熟人....”


“老情人吧。”文达无情戳破这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别这么患得患失,阿不思又没有那么可怕,他会接受这个的,毕竟他现在也无处可去。


如果有一天你选择坦白也没有关系,你要相信这样的经历在阿不思天使的眼底只会让你的罪恶有迹可循,让你充当一回可怜兮兮的,受欺负的小羊羔,他甚至会为此原谅你如今所做的一切,我相信他会的,只要他知道这个,真相。”


可还不能坦然面对真相的,是盖勒特自己。

文达无奈叹息道:


“机灵点,盖勒特,不要把爱情想象的那么神圣,欲望往往没有杀戮纯粹,自私与欲望是爱情的本源。”


盖勒特发誓,文达还是更适合做情感咨询。


绞肉机嘎吱嘎吱,把他们的老熟人变得面目全非,相信我,死亡将给这位可怜先生带来全新的伦敦之旅。



—————————————————————————

今夜的倒霉鬼非盖勒特莫属。

当他带着古龙水的香味打开房门时,那可怖的情景远比噩梦的阿不思还要令人无法招架。


本该熟睡的邓布利多先生披散着火焰般的红发,湛蓝的瞳孔不再带有温度,而那纤巧的手指上赫然是那枚令人头疼的勋章。


“我喜欢你的航海故事,盖勒特,但我更喜欢truth。”


这让盖勒特莫名想起阿不思第一次向他倾诉失忆与睡眠带来的糟糕事时曾有过这样的对话。


“那你呢?”阿不思真切的问道,“你过得如何,盖勒特?”


他怎么说来着?

他说:

“我过得,满心欢喜。”



在那片大海里,在那片大火里。


tbc.




ps:目前来看应该是周更了,上一篇评论区有人猜死者身份是盖爸,emm其实可以把注意力放到女人身上,因为这男的就是个十足炮灰,我连名字都没想到要起⊙﹏⊙



我本来就想搞个哥特暗黑系甜饼...怎么越写越悬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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